大河网-河南日报农村版报道:(记者曹国宏通讯员鲁钊)9月26日,南阳豫宛宾馆小会议室内,从北京回故乡参加冯友兰哲学思想高层论坛的宗璞与牢牢扎根南阳盆地的二月河紧紧地把手握在了一起。宗璞乃冯友兰之女,幼承家学,学养深厚,气韵独特。二月河以“落霞三部”横空出世,盛名世界华人界。
首次见面,二月河就与宗璞熟友似地打招呼。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满头华发、衣着朴素的宗璞赶快解释:“我们是有缘分的,十几年前就通信、电话联系,互相倾慕已久,今日相见,才终了夙愿。凌先生对冯氏家族是有帮助的。”二月河赶快摇手制止:“些微小事,略表心意,不值一提。”一旁冯友兰研究会的吕奇不顾二月河的手势,给记者们释疑解惑:“1999年,冯学研究会准备出套《冯友兰画传》,但资金困窘,二月河偶然得知后主动捐款,并且巨额相赠,此事足见二月河对冯友兰先生的敬仰爱戴之情。”二月河还是大手一挥:“此事以后不可再提,我幼时就读冯友兰先生的书,汲取营养,受益匪浅,领受恩惠,能够为《冯友兰画传》出点力做点贡献,是报答昔日受惠之情。冯友兰不仅是南阳的,更是全社会的、全中国的、全世界的,不完全是宗璞的事,应该整个社会来关注、来支持。南阳已建起了冯友兰纪念馆,两所高校分别成立了冯友兰学术思想研究所和研究会,定期举办冯友兰学术讲座,进行冯学研究,这既是对冯学精神的有效继承发扬,也是家乡人民对先生深深的怀念之情。”宗璞闻听此言,眼中眸光流转,想是感动至深。
文坛大家会面,更要谈文学。俩人会谈不久,就将话题引到了《红楼梦》上,他们从王熙凤的性格特点塑造,谈到宝玉的情感弱点;由刘姥姥的乡言俚语,谈到林黛玉的不幸归宿,还包括《红楼梦》伪作说、续作说、几种不同版本论;再到《红楼梦》的历史与现实意义,文学顶峰论,包罗万象,无所不谈。在论及《红楼梦》所崛立的文学高峰是否可以企及时,二月河认真地说:“《红楼梦》不可能作为顶峰不被超越,难道华夏民族就只有一部《红楼梦》?”宗璞也有同感:“从此再没有这么好的作品,我认为太绝对。这不符合科学发展的观点。”二月河认为,《红楼梦》前有《金瓶梅》、《聊斋志异》,这两部书对《红楼梦》都有深远的影响。二月河对《聊斋志异》给予了特别高的评价,他认为《聊斋志异》是文言的短篇《红楼梦》,《红楼梦》是白话了的长篇《聊斋志异》,此说让人耳目一新。
二月河关切地询问宗璞:“你身体怎样,我看气色是比较好的,先入为主看去,根本不像是80岁高寿的模样。”宗璞默然一笑,“身体不是太好,有惊风头疼毛病,腿脚不太好,听力也不行,这次是家乡人盛情才回家乡走一走。”宗璞也关心地询问二月河的身体状况,二月河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健康状况:自己年轻时扛过枪、打过洞、挖过煤,背过200斤大麻袋,自信身体素质好,前些年创作大部头时每天熬夜,透支健康,结果就像弹簧一样拉过限度,再也恢复不了原样。二月河对宗璞道:“还是要顾忌身体,多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更是创作的本钱。要得有‘终考命’意识,人生不仅有事业等诸多场考试,更有最终生命的考核,能够长寿健康,那是最终的考试胜利。”
二人又围绕近作谈话,宗璞将自己签名的著作《东藏记》送给二月河,二月河认真地在自己的近作《布云不雨》上签名“凌解放”,双手赠与宗璞。
|